新冠病毒的各种发现描绘了其起源的不同图景

夏云龙

2019年12月8日，引起新冠肺炎大流行的新型冠状病毒（新冠病毒）在武汉被首次发现，即SARS-CoV-2^[1]。中国科学家快速分离和鉴定该疾病，并于2019年12月31日通报给世卫组织^[1]。中国于2020年1月12日共享了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这对其他国家针对该病毒开发特定的诊断工具具有重要意义。世卫组织于2020年1月宣布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紧急状态，并于2020年3月宣布大流行。截至2020年10月19日，189个国家和地区报告了4020万例病例。它已经造成110万人死亡，超过2760万人已经康复^[2]。但据世界卫生组织估计，总共约有8亿人受到感染 ^[3][4]。

《科学》杂志今年7月24日报道，武汉病毒学研究所和华中农业大学的研究人员在武汉周边和湖北省其他地方采集的养殖畜禽样本中没有发现新冠病毒。湖北多年的监测从未发现过接近SARS-CoV-2的蝙蝠冠状病毒，这表明新冠病毒从动物到人类的跳跃发生在其他地方^[5]。

由于大流行可能发生在世界任何地方，我们需要科学地研究它的起源和演变。尽管新冠病毒是在武汉首次发现的，但后来的一些证据表明它早于武汉在其他地方存在。

   1、西班牙在2019年3月12日的废水样本中检测出新冠病毒

路透社6月27日报道，西班牙病毒学家在2019年3月收集的巴塞罗那废水样本中发现了新冠病毒的踪迹，而这一样本是在中国发现新冠肺炎疾病前9个月收集的^[6]。在线杂志Medrxiv.org网站发表了这项研究，并总结说“早在宣布第一例新冠肺炎病例之前，就在巴塞罗那污水中检测到了SARS-CoV-2，这表明在报告第一例输入性病例之前，人群中就存在这种感染。对废水中的SARS-CoV-2进行哨点监测，可在未来出现新冠肺炎流行时立即采取措施“^[7]。

   2、日本在2019年早期的血样中检测出新冠病毒阳性

日本厚生劳动省于2020年5月15日发布报告称，为评估新冠病毒检测试剂盒的性能，该省对2019年1月至3月在日本甲信越地区采集的500份献血样本进行了检测。500样本中有2个显示阳性结果，表明发现有2人感染了新冠病毒^[8]。

   3、法国将“零号病人”追溯到2019年11月16日

法国东北部科尔马市的研究人员最近宣布，他们确定了2019年11月16日和11月18日的两次X光片，显示出他们所说的与新冠病毒一致的症状。如果11月的病例得到证实，这意味着病毒在欧洲传播了整整两个月后，法国才宣布它的新冠肺炎感染病例，这个时间甚至在中国武汉证实有疫情之前^[9]。

    4. 巴西在2019年11月的污水样本中发现了新冠病毒

Medrxiv.org网站，发表了一篇题为2019年11月在巴西圣塔卡塔琳娜发现SARS-CoV-2”的文章。作者分析了2019年10月底至今年3月初巴西封锁期间弗洛里亚诺波利斯（巴西圣塔卡塔琳娜）的人类污水。他们在2019年11月27日独立采集的两份样本中检测到SARS-CoV-2，随后的采样在报告巴西第一例的新冠肺炎感染的2020年3月4日之前都呈阳性（与圣塔卡塔琳娜报告的第一例新冠肺炎病例一致），而且废水中SARS-CoV-2 的含量一直在增加。这些结果表明，自2019年11月下旬起，SARS-CoV-2就在巴西传播，早于武汉的第一例报告病例^[10]。

5、意大利在2019年12月18日的污水样本和2019年9月的血夜样本中检测到了新冠病毒

国际特殊技能研究所周五在法新社发表的一份声明中说，意大利研究人员从2019年10月至2020年2月对40个废水样本进行了检测，并在2019年12月18日米兰和都灵以及2020年1月29日在博洛尼亚采集的废水样本中发现了SARS-CoV-2的基因痕迹。该结果在两个不同的实验室用两种不同的方法进行了确认，结果显示在米兰和都灵采集的去年12月的样本中存在SARS-CoV-2。因此，在发现第一个例病例的两个多月前，新冠病毒已经出现在意大利的两个大城市。这表明，该病毒在意大利出现的时间与中国首次报道的时间大致相同^[11]。

最近，在2020年11月11日发表了一篇题为“在意大利新冠肺炎大流行前期意外检测出新冠病毒抗体”的论文^[16]。作者调查了2019年9月至2020年3月在意大利各地区进行的前瞻性肺癌筛查试验的959名无症状个体血液样本中是否存在新冠病毒受体结合域（RBD）特异性抗体。从2019年9月（14%）开始，959人中有111人（11.6%）检测到抗体，其中2020年2月第二周出现一批阳性病例（>30%），最高感染人数（53.2%）出现在伦巴第地区。这项研究显示，在意大利，在第一个新冠肺炎病人被发现之前的几个月里，在无症状的个体中，新冠病毒出现了意外的非常早期的传播，这一发现可能重塑新冠肺炎在全球范围内大流行的历史。

6、贝尔维尔市长宣布他的新冠病毒感染发生在2019年11月中旬

美国新泽西州贝尔维尔市市长迈克尔·梅勒姆于2020年4月29日被检测出新冠病毒抗体阳性。但他相信，他是在2019年11月染上这种病毒的，比中国医生首次报告新冠病毒病例早了一个多月。梅勒姆说，他在2019年11月19日至21日在大西洋城举行的市政联盟会议后离开时，病得发冷，产生幻觉，体温骤升。梅勒姆在一份新闻稿中说：“感觉我就像是一个戒毒的瘾君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会病得这么厉害。” ^[12]

  7、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承认，死后尸体检测发现了一些新冠病毒死亡病例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在2020年3月11日报道说，在众议院监督委员会关于新冠病毒应对的讨论中，CDC主任罗伯特·雷德菲尔德博士说，已经发现了一些死于新冠病毒的死亡病例^[13]。众议员哈雷·鲁达问雷德菲尔德，“是否有可能有些流感患者被误诊，实际上感染了冠状病毒。”雷德菲尔德说：“标准做法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测流感，所以如果他们感染了流感，他们就会呈阳性。”。

鲁达接着问雷德菲尔德他们是否在做死后尸体测试。雷德菲尔德说，CDC已经建立了“肺炎死亡监测系统；这并不是每个城市、每个州、每个医院都有。”

鲁达接着问：“那么有可能美国的一些人死于流感的人，而实际上可能是死于冠状病毒”？雷德菲尔德回答说：“今天在美国，有些病例确实是这样诊断出来了”。这次听证会也被录像记录了下来了^[14]。

   8、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公布新冠肺炎去年12月在洛杉矶悄无声息地传播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发表了一项研究结果，称去年12月新冠肺炎在洛杉矶悄然传播^[15]。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研究人员和他们在华盛顿大学的同事们记录了寻求治疗咳嗽的病人明显增加。这种增长始于2019年12月22日的一周，一直持续到今年2月底。

 乔安·埃尔莫尔博士领导的研究小组写道：“从2019年12月下旬开始，一直持续到2020年2月，患有呼吸道症状和疾病的患者数量显著增加，这表明在建立好新冠病毒临床认知和检测能力之前，SARS-CoV-2已经在社区内传播。埃尔莫尔博士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内科医师和卫生政策与管理教授。

因此，新冠病毒可能早在去年12月就在加州悄然传播。一位当地官员称，这比美国公开的首例被侦测到的新冠病毒个案早一个多月。这个理论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加州开始出现这么多所谓的社区传播病例。“这意味着病毒已经在社区传播了，而不是像疾控中心怀疑的那样，只在中国传播，而且是通过与中国接触才传播的。”

   9、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发现新冠病毒在武汉出现病例之前已经悄悄地感染了美国人

彭博社^[18]、华尔街日报^[19]和国家邮报^[17]报道说，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最新研究发现，在2019年12月，在中国报告第一例病例的几周前，美国就出现了新冠肺炎感染。

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科学家们对由美国红十字会收集的介于2019年12月13日至2020年1月17日期间从美国9个州的居民那里收集的7389份献血样本进行对新冠病毒抗体的检测，其中106份检测呈阳性，这一发现在临床传染病杂志上在线发表^[20]。这说明2019年12月中旬，新冠病毒就在美国有感染者，它比中国官方确认的首例感染者早几周，比美国公共卫生当局发现的美国首例病例早了约一个月。

这一发现大大加强了证据，表明该病毒早在公共卫生当局和研究人员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在全世界传播，颠覆了人们最初对病毒出现的时间和速度的看法。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一项新的抗体检测研究，对最初通过其“全美国研究计划”采集的24000份血液样本进行了检测，结果发现，在五个州，SARS-CoV-2感染的证据比最初报告的要早^[21]。这些发现发表在《临床传染病》杂志上^[22]。该研究结果进一步证实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发现，也就是早在2019年12月，美国就出现了SARS-CoV-2的社区感染。

结 论

得益于中国医生的高度警惕性和中国传染病预警机制的有效性，新冠病毒首次在武汉被发现，这是人类遭遇不幸时的万幸。中国还展示了遏制新冠病毒的有效打击措施。然而，上述9个与新冠病毒起源有关的发现证据明确表明新冠病毒并非起源于武汉。我们还不知道新冠病毒的确切来源，全球科学界迫切需要共同努力，找出新冠病毒的真正起源，使人类能够避免同样的不幸。在这方面，正如《科学》杂志所说，特朗普和美国政府欠中国人一个道歉^[5]。

参考文献

[1] https://www.who.int/csr/don/12-january-2020-novel-coronavirus-china/en/

[2] "COVID-19 Dashboard by the Center for System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CSSE) at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JHU)". ArcGIS.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3] Covid-19 updates: One in 10 worldwide may have had virus, WHO says (https://www.bbc.com/news/world-54422023)

[4]"Mortality Analyses".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Coronavirus Resource Center. (https://coronavirus.jhu.edu/data/mortality)

[5]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0/07/trump-owes-us-apology-chinese-scientist-center-covid-19-origin-theories-speaks-out

[6]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s-health-coronavirus-spain-science/coronavirus-traces-found-in-march-2019-sewage-sample-spanish-study-shows-idUSKBN23X2HQ

[7] Sentinel surveillance of SARS-CoV-2 in wastewater anticipates the occurrence of COVID-19 cases. 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6.13.20129627v1

[8]https://news.cgtn.com/news/2020-05-15/-False-positive-of-COVID-19-possible-in-2019-blood-samples-in-Japan-Qwi3TQV0Zy/index.html

[9]https://coronavirus.medium.com/why-france-is-on-a-mission-to-find-patient-zero-282158b50bc0

[10]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6.26.20140731v1

[11]https://medicalxpress.com/news/2020-06-virus-italy-december.html

[12]https://www.northjersey.com/story/news/essex/belleville/2020/04/30/belleville-nj-mayor-tests-positive-coronavirus-antibodies/3057925001/

[13]https://edition.cnn.com/world/live-news/coronavirus-outbreak-03-11-20-intl-hnk/h_1319f66f92245a2fe4ec63fe91ab66c9

[14]https://www.c-span.org/video/?c4861265/user-clip-influenza-deaths-infected-covid-19-robert-redfield-cdc-ad

[15] https://www.latimes.com/science/story/2020-09-10/the-coronavirus-may-have-reached-los-angeles-even-before-china-announced-its-outbreak

[16] Unexpected detection of SARS-CoV-2 antibodies in the prepandemic period in Italy. https://journals.sagepub.com/doi/10.1177/0300891620974755?s=09&

[17] https://nationalpost.com/news/world/coronavirus-silently-infecting-americans-before-first-cases-emerged-in-wuhan-cdc-study

[18]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20-12-01/covid-infections-found-in-u-s-in-2019-weeks-before-china-cases

[19] https://www.wsj.com/articles/covid-19-likely-in-u-s-in-mid-december-2019-cdc-scientists-report-11606782449

[20] https://academic.oup.com/cid/advance-article/doi/10.1093/cid/ciaa1785/6012472

[21] https://www.nih.gov/news-events/news-releases/nih-study-offers-new-evidence-early-sars-cov-2-infections-us 

[22] https://academic.oup.com/cid/advance-article/doi/10.1093/cid/ciab519/6294073